第 2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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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
餘音輕輕推開他的懷抱，眼神中充滿了覆雜的情感。
她強迫自己直視梁帆的眼睛，深吸一口氣，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，“梁帆，你先冷靜下來。我知道你是一個對家庭很負責任的人，但你真的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嗎？”
她的聲音有一絲顫抖，但依然堅定，“我們不離婚，意味著你不會有自己的孩子，不會擁有你想要的完整的家庭。你現在可以說不要孩子，可以後呢，你會不會後悔？”
梁帆的眼神閃爍了一下，似乎在思考什麽，很快又變得堅定，“老婆，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。之前我不知道你不想生孩子，孩子只是錦上添花，只要你在我身邊，我就足夠了，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。”
餘音的心再次被觸動，心底有個小人在說，看，你們達成一致了，可以不用離婚的。
可她深知，這樣美好的承諾未來可能成為兩人間的隱患。
餘音穩住心底的動搖，“梁帆，我不希望你因為這個決定而後悔，也不希望我們以後的關系因為這個問題而變得糟糕。給我們彼此一個體面的結束，好嗎？”
梁帆的眼底浮現一層痛苦的神色，他緊緊握住餘音的手，仿佛害怕一松手，餘音就要再次離他而去。
“老婆，我不會後悔的。”心口的酸澀堵在喉嚨，發出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哽咽，“只要你在我身邊，我什麽都可以放棄。”
餘音深吸一口氣，用力地眨了眨酸澀的眼睛，抑制快要忍不住流出的眼淚。
這樣深情的話，要是早十年說多好。
那時的她，喜歡梁帆。
那時的她，還是個單純的傻姑娘。結婚生子，相夫教子就像呼吸一樣，自然而然地被她安排在人生計劃裏。
而現在，她再次喜歡上梁帆，卻沒有了相夫教子的計劃。
十年的時間，足以讓一個小女孩成長。
卻也讓他們的分離，成為不可避免的事情。
她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，站起身來，不再看那令人心碎的畫面。
“梁帆，你是個好丈夫，以後也會是個好爸爸。我不想你以後因為沒有孩子而感到遺憾。”餘音緩緩閉上眼，壓下心頭的哽咽，“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決定。你會找到一個真正適合你的人，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。”
“老婆……我只要你，你別不要我。”梁帆站起來，從背後緊緊地將餘音圈在懷裏。
兩具身體貼合地嚴絲合縫，可這樣近的距離，還是讓他覺得餘音隨時會離他遠去。
窒息般的痛苦浮現在心頭，眼眶裏的淚花又冒了出來，一顆顆地砸在餘音的肩頭，在襯衫上氤氳出小小的水花。
餘音默默地站著，感受身後人顫抖的身體和壓抑的哽咽。
眼淚終於忍不住，無聲地落了下來。
一時間，室內安靜地只能聽到小聲的啜泣聲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餘音止住了淚水，轉過身。
梁帆的眼睛被淚水浸透了，悲傷的眼神像被雨淋濕的無家可歸的小狗，臉上還掛著未落的淚滴。
“老婆……”他喃喃地叫著，聲音裏有委屈和難過。
餘音推他回沙發上坐好，從茶幾上抽幾張紙，抿著嘴，輕輕地給他擦臉上的淚水。
梁帆乖乖地仰著臉，還泛紅的眼睛緊盯著餘音的臉，手摟著她的腰，“老婆，離婚的事兒就過去了吧。”
餘音沒回答，眼眸低垂，細致地把梁帆的臉擦幹凈，把濕了的紙扔進垃圾桶。
然後，她擡起眼眸和梁帆對視，神色認真，“梁帆，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可能無法接受。我也不是要你立刻做決定，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清楚。”
只是拖久了對你我又有什麽意義呢？
梁帆還想再說什麽，餘音打斷，“今天開始，我就不回主臥睡了。”
有些事兒，早了結，早解脫。
梁帆的眼睛瞬間暗淡下來，掛在餘音腰間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。整個人像是被抽掉所有力氣一樣。
餘音不忍心看他這樣，轉過身來往次臥去，“我去收拾下臥室。”
手腕卻被人拉住，動不了身。
“我來收拾吧，你之前說次臥睡著不舒服，你睡主臥。”梁帆低著頭，哭過的聲音沙沙的。
他起身越過餘音，身形停頓了一下，“你出差剛回來，肯定很累，先休息吧，我會動作輕點兒的。”
說完，他走到次臥，輕輕關上了門。
從前隨口說的借口，他還記到現在，餘音忍了又忍，才把湧上來的淚花逼下去。
沒關系的，以後看不見他，就不會想哭了。
再忍一忍就好了。
晚上，某飯店。
“呦，難得你請我吃飯。今天不用給你老婆做飯了？”姜遠山調侃道。
自從梁帆結婚後，像這樣約著吃飯的次數是大大減少了。
一開始，姜遠山聚餐還經常叫他過來喝酒，被拒絕了好幾次之後，也算是深刻了解到他的重色輕友。
梁帆總是故意裝作無可奈何的說，“沒辦法，畢竟有家室了，那當然得先陪我老婆了！”
所以今天晚上接到他發來的“晚上喝兩杯”的電話，姜遠山竟然有一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。
梁帆淡淡道，“她出差去了。”把桌上的幾瓶酒都開了。
“怪不得你有空了呢。”姜遠山一臉了解到事情真相的樣子。
梁帆不管他的調侃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，一口氣喝完了。
自從餘音和他說要離婚，兩人分居之後，餘音就忙了起來。這個星期更是去了外地出差，他不確定她是否在躲他。
“哎哎哎，兄弟，你先吃點兒再喝啊，你這樣喝指定醉。”姜遠山覺得自己就是操心勞碌命。
梁帆仿佛沒聽見，又倒了一杯，第二杯也很快全下肚。
這狀態不對啊，誰家好人這樣喝酒啊，擱這兒買醉，借酒澆愁愁更愁來了？
梁帆又開始倒第三杯，姜遠山連忙奪過他的酒瓶子，“兄弟，你這是咋了，有事兒跟哥說說唄？”
梁帆沒能倒成酒，手還握在空杯子上，一言不發，表情沈悶。
看這樣子指定是有事兒，姜遠山和梁帆認識這麽多年，就沒見過他這樣借酒澆愁的的樣子。
“啥事兒啊？讓人欺負了？跟哥說，哥找人削他去。”姜遠山惡狠狠地說。
其實他就是口嗨，找個話引子。法治社會，大家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，削人那是警察幹的事兒。
而且，看梁帆這狀態，十有八九是感情問題，要不然，哪有時間來和他這孤家寡人喝酒。
梁帆沈默了一會兒，嘆了口氣，“我老婆要和我離婚，你說，我該怎麽辦？”
姜遠山咬著橫在嘴裏的烤串呆住了。知道是感情問題，但是也沒想到，一上來就是這麽重量級的。
梁帆這才剛結婚沒幾個月吧，就要離了？
姜遠山默默把嘴裏的烤串放下，“因為啥啊？你倆誰的問題？”
可千萬別是兄弟你出軌了，那這挽救難度就太大了。
梁帆又沈默了，餘音那天給得到離婚理由在他看來，根本不能成立。
如果老婆孩子只能選擇一個，他肯定只選擇餘音。
可為什麽就要走到離婚這一步，他甚至痛苦地想到，餘音的前男友後來有沒有再去找她。
一個名牌大學的教授，和研究所裏的小研究員，如果可以選，大家都會選擇前者吧。
這樣的心情折磨著他，他需要一個局外人來幫他分析。
深吸了口氣，他緩緩道，“餘音不想生孩子，她覺得我需要一個孩子，所以跟我提出了離婚。”
“不是，那你需要不需要？你想生嗎？”姜遠山抓住主要問題。
這年頭丁克家庭也不少，雙方協商好也能過一輩子的。
梁帆臉色平靜，“我又不能生孩子，全看她的意見。餘音不想生就不生。”
“那不就結了，你倆都不生，那還離啥婚啊？”
“對啊，我也是這麽和她說的，她還是堅持要離。”
剛剛兩杯酒的酒勁上來了，梁帆此時的神色顯得有些茫然。
“為啥啊？”姜遠山不解地叫道。
“她說我以後會後悔。”梁帆喃喃道，又想去夠酒瓶接著喝，思考這些問題讓他心口像是被戳了一個洞。
姜遠山給他倒了一杯，語重心長地說，“你先別喝，聽哥給你分析下。”
就像單身人士愛給談戀愛的人出謀劃策，這未婚人士也熱衷於分析已婚人士的婚姻問題。
就是不知道究竟是旁觀者更清，還是身在此山中更明。
梁帆真的就認真看著他，等他的分析，到現在都沒註意到，姜遠山占了他好幾聲“哥”的便宜。
“我覺得，她應該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。”姜遠山肯定地說。
丁克家庭在他那塊兒以前還是有不少的，年輕的時候一起說好不要孩子，結果到了四五十的時候，男的想要孩子了，女方這時候已經生不出來。十幾年感情說散就散了。
“她覺得你就算現在不要，以後也會要孩子。總有一天，還是要離婚的。”
“安全感？”梁帆重覆著這個詞，“所以，如果我能保證一直不要孩子，她就不會和我離婚嗎？”
“應該吧。”狗頭軍師這時候反而不確定起來，猶豫道，“你真的不準備要小孩了？你家裏人同意嗎？”
梁帆無所謂道，“我還有個弟弟，他要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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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音輕輕推開他的懷抱，眼神中充滿了覆雜的情感。
她強迫自己直視梁帆的眼睛，深吸一口氣，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，“梁帆，你先冷靜下來。我知道你是一個對家庭很負責任的人，但你真的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嗎？”
她的聲音有一絲顫抖，但依然堅定，“我們不離婚，意味著你不會有自己的孩子，不會擁有你想要的完整的家庭。你現在可以說不要孩子，可以後呢，你會不會後悔？”
梁帆的眼神閃爍了一下，似乎在思考什麽，很快又變得堅定，“老婆，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。之前我不知道你不想生孩子，孩子只是錦上添花，只要你在我身邊，我就足夠了，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。”
餘音的心再次被觸動，心底有個小人在說，看，你們達成一致了，可以不用離婚的。
可她深知，這樣美好的承諾未來可能成為兩人間的隱患。
餘音穩住心底的動搖，“梁帆，我不希望你因為這個決定而後悔，也不希望我們以後的關系因為這個問題而變得糟糕。給我們彼此一個體面的結束，好嗎？”
梁帆的眼底浮現一層痛苦的神色，他緊緊握住餘音的手，仿佛害怕一松手，餘音就要再次離他而去。
“老婆，我不會後悔的。”心口的酸澀堵在喉嚨，發出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哽咽，“只要你在我身邊，我什麽都可以放棄。”
餘音深吸一口氣，用力地眨了眨酸澀的眼睛，抑制快要忍不住流出的眼淚。
這樣深情的話，要是早十年說多好。
那時的她，喜歡梁帆。
那時的她，還是個單純的傻姑娘。結婚生子，相夫教子就像呼吸一樣，自然而然地被她安排在人生計劃裏。
而現在，她再次喜歡上梁帆，卻沒有了相夫教子的計劃。
十年的時間，足以讓一個小女孩成長。
卻也讓他們的分離，成為不可避免的事情。
她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，站起身來，不再看那令人心碎的畫面。
“梁帆，你是個好丈夫，以後也會是個好爸爸。我不想你以後因為沒有孩子而感到遺憾。”餘音緩緩閉上眼，壓下心頭的哽咽，“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決定。你會找到一個真正適合你的人，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。”
“老婆……我只要你，你別不要我。”梁帆站起來，從背後緊緊地將餘音圈在懷裏。
兩具身體貼合地嚴絲合縫，可這樣近的距離，還是讓他覺得餘音隨時會離他遠去。
窒息般的痛苦浮現在心頭，眼眶裏的淚花又冒了出來，一顆顆地砸在餘音的肩頭，在襯衫上氤氳出小小的水花。
餘音默默地站著，感受身後人顫抖的身體和壓抑的哽咽。
眼淚終於忍不住，無聲地落了下來。
一時間，室內安靜地只能聽到小聲的啜泣聲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餘音止住了淚水，轉過身。
梁帆的眼睛被淚水浸透了，悲傷的眼神像被雨淋濕的無家可歸的小狗，臉上還掛著未落的淚滴。
“老婆……”他喃喃地叫著，聲音裏有委屈和難過。
餘音推他回沙發上坐好，從茶幾上抽幾張紙，抿著嘴，輕輕地給他擦臉上的淚水。
梁帆乖乖地仰著臉，還泛紅的眼睛緊盯著餘音的臉，手摟著她的腰，“老婆，離婚的事兒就過去了吧。”
餘音沒回答，眼眸低垂，細致地把梁帆的臉擦幹凈，把濕了的紙扔進垃圾桶。
然後，她擡起眼眸和梁帆對視，神色認真，“梁帆，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可能無法接受。我也不是要你立刻做決定，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清楚。”
只是拖久了對你我又有什麽意義呢？
梁帆還想再說什麽，餘音打斷，“今天開始，我就不回主臥睡了。”
有些事兒，早了結，早解脫。
梁帆的眼睛瞬間暗淡下來，掛在餘音腰間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。整個人像是被抽掉所有力氣一樣。
餘音不忍心看他這樣，轉過身來往次臥去，“我去收拾下臥室。”
手腕卻被人拉住，動不了身。
“我來收拾吧，你之前說次臥睡著不舒服，你睡主臥。”梁帆低著頭，哭過的聲音沙沙的。
他起身越過餘音，身形停頓了一下，“你出差剛回來，肯定很累，先休息吧，我會動作輕點兒的。”
說完，他走到次臥，輕輕關上了門。
從前隨口說的借口，他還記到現在，餘音忍了又忍，才把湧上來的淚花逼下去。
沒關系的，以後看不見他，就不會想哭了。
再忍一忍就好了。
晚上，某飯店。
“呦，難得你請我吃飯。今天不用給你老婆做飯了？”姜遠山調侃道。
自從梁帆結婚後，像這樣約著吃飯的次數是大大減少了。
一開始，姜遠山聚餐還經常叫他過來喝酒，被拒絕了好幾次之後，也算是深刻了解到他的重色輕友。
梁帆總是故意裝作無可奈何的說，“沒辦法，畢竟有家室了，那當然得先陪我老婆了！”
所以今天晚上接到他發來的“晚上喝兩杯”的電話，姜遠山竟然有一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。
梁帆淡淡道，“她出差去了。”把桌上的幾瓶酒都開了。
“怪不得你有空了呢。”姜遠山一臉了解到事情真相的樣子。
梁帆不管他的調侃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，一口氣喝完了。
自從餘音和他說要離婚，兩人分居之後，餘音就忙了起來。這個星期更是去了外地出差，他不確定她是否在躲他。
“哎哎哎，兄弟，你先吃點兒再喝啊，你這樣喝指定醉。”姜遠山覺得自己就是操心勞碌命。
梁帆仿佛沒聽見，又倒了一杯，第二杯也很快全下肚。
這狀態不對啊，誰家好人這樣喝酒啊，擱這兒買醉，借酒澆愁愁更愁來了？
梁帆又開始倒第三杯，姜遠山連忙奪過他的酒瓶子，“兄弟，你這是咋了，有事兒跟哥說說唄？”
梁帆沒能倒成酒，手還握在空杯子上，一言不發，表情沈悶。
看這樣子指定是有事兒，姜遠山和梁帆認識這麽多年，就沒見過他這樣借酒澆愁的的樣子。
“啥事兒啊？讓人欺負了？跟哥說，哥找人削他去。”姜遠山惡狠狠地說。
其實他就是口嗨，找個話引子。法治社會，大家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，削人那是警察幹的事兒。
而且，看梁帆這狀態，十有八九是感情問題，要不然，哪有時間來和他這孤家寡人喝酒。
梁帆沈默了一會兒，嘆了口氣，“我老婆要和我離婚，你說，我該怎麽辦？”
姜遠山咬著橫在嘴裏的烤串呆住了。知道是感情問題，但是也沒想到，一上來就是這麽重量級的。
梁帆這才剛結婚沒幾個月吧，就要離了？
姜遠山默默把嘴裏的烤串放下，“因為啥啊？你倆誰的問題？”
可千萬別是兄弟你出軌了，那這挽救難度就太大了。
梁帆又沈默了，餘音那天給得到離婚理由在他看來，根本不能成立。
如果老婆孩子只能選擇一個，他肯定只選擇餘音。
可為什麽就要走到離婚這一步，他甚至痛苦地想到，餘音的前男友後來有沒有再去找她。
一個名牌大學的教授，和研究所裏的小研究員，如果可以選，大家都會選擇前者吧。
這樣的心情折磨著他，他需要一個局外人來幫他分析。
深吸了口氣，他緩緩道，“餘音不想生孩子，她覺得我需要一個孩子，所以跟我提出了離婚。”
“不是，那你需要不需要？你想生嗎？”姜遠山抓住主要問題。
這年頭丁克家庭也不少，雙方協商好也能過一輩子的。
梁帆臉色平靜，“我又不能生孩子，全看她的意見。餘音不想生就不生。”
“那不就結了，你倆都不生，那還離啥婚啊？”
“對啊，我也是這麽和她說的，她還是堅持要離。”
剛剛兩杯酒的酒勁上來了，梁帆此時的神色顯得有些茫然。
“為啥啊？”姜遠山不解地叫道。
“她說我以後會後悔。”梁帆喃喃道，又想去夠酒瓶接著喝，思考這些問題讓他心口像是被戳了一個洞。
姜遠山給他倒了一杯，語重心長地說，“你先別喝，聽哥給你分析下。”
就像單身人士愛給談戀愛的人出謀劃策，這未婚人士也熱衷於分析已婚人士的婚姻問題。
就是不知道究竟是旁觀者更清，還是身在此山中更明。
梁帆真的就認真看著他，等他的分析，到現在都沒註意到，姜遠山占了他好幾聲“哥”的便宜。
“我覺得，她應該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。”姜遠山肯定地說。
丁克家庭在他那塊兒以前還是有不少的，年輕的時候一起說好不要孩子，結果到了四五十的時候，男的想要孩子了，女方這時候已經生不出來。十幾年感情說散就散了。
“她覺得你就算現在不要，以後也會要孩子。總有一天，還是要離婚的。”
“安全感？”梁帆重覆著這個詞，“所以，如果我能保證一直不要孩子，她就不會和我離婚嗎？”
“應該吧。”狗頭軍師這時候反而不確定起來，猶豫道，“你真的不準備要小孩了？你家裏人同意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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